花盖

【童黑】猎艳

有为年轻CEO童磨看上了隔壁的人妻琴叶,琴叶黑发如瀑,天真烂漫,奈何性格贤淑,童磨披着道貌岸然的精英狗皮追求良久,只有幸获得烛光晚餐后的吻手礼一枚。童磨向好友无惨诉苦,恰逢无惨得了一个新小情人,当即慷慨解囊,表示自己有一爱将号称上弦之一(不错,此人中二到将自己睡过的人按技术好坏排为上弦一二三等等),其人温婉娴静,寡言少语,更兼实心实意,实乃床上良品,解忧纸巾云云。

无惨令上弦一前去服侍童磨,上弦一听起来像是什么落魄妓男,其实是个颇为健硕的社会精英,瓷肌墨目,一头翘起的硬发束成马尾,腰肢纤纤,也称得上摇曳生姿。只是他为人严肃,在床上虽十分柔顺,常有默默失神之处。好在床伴童磨宽宏大量,每每不与他计较。

一日童磨闲逛无事,忽望见自己享用一夜的情人被数个壮汉团团围住,他知道无惨并不干净(无惨曾请他看贷款人走投无路的表演),此时兴致颇高,便跟着进了窄巷。黑死牟平日里石头一样硬邦邦的人,此时竟悠然自得,睥睨众人,难得带出点飞扬神采。童磨正看得有趣,不料斜刺里忽有人大喊兄长,骤然冲出一个青年,一脚踹翻黑死牟身前的小弟,不过片刻便将众汉打跑。这青年身材颀长,长长的马尾柔柔卷起,露出一张白玉似的脸,竟与黑死牟一般无二。童磨迈出去的脚又停了,只听他恭敬道:“抱歉,兄长大人,缘一来迟了。这些人是谁?兄长大人怎么和他们有了牵连?”

黑死牟自青年出现起便面色不渝,冷冷回答:“不过是工作上的琐事,何必挂心。”

缘一顿了一顿,不解道:“兄长大人还在那家公司吗?无惨狡诈,惯做阴谋,只会使兄长大人身陷险境。产屋敷是光明磊落的名企,待遇优厚,董事还曾对我夸赞兄长大人能力卓群,您为何跳槽?”

黑死牟不耐道:“我的事不要你管。无惨大人待下慈厚,你不必拿他做筏子。”

缘一道:“无惨若是真心对待兄长,怎会让您与这些下流人纠缠在一起?!”

他伸手一指,恰好便是童磨藏身之所。童磨偷听被捉也不惊慌,气定神闲地走到黑死牟身边,嘻嘻笑道:“幸会。”

缘一也不管他,只向黑死牟道:“兄长大人,我近日已查明,无惨表面经营公司,实则做的是人肉生意,手下都是些狠辣无情的凶徒,绝非可栖之木。”

黑死牟冷哼一声,道:“原来我结交的都是流氓凶徒!我却是第一个贼首,何须他人教唆?”说到这里他勉强笑了一笑,讽道:“你既然查明无惨的肮脏手段,难道不知他手下打手颇多,其中有几个武艺高超的心腹,带头的就叫做黑死牟?怎么,我好歹也是自幼修习剑术,难道连这点功夫也入不了你的眼?”

缘一不敢置信道:“我知道!您不是这样的人!兄长大人……您为什么要作贱自己?!”

童磨稳看好戏,丝毫不觉羞耻,黑死牟脸却黑了,紧紧攥住童磨的手,举起来给他看,道:“我是什么样的人,和谁在一起,轮不到你来置喙。童磨是我认可的伴侣,继国缘一,你侮辱他就是在侮辱我,从今以后,你我路归路桥归桥,滚吧。”

继国缘一那仪态万端的凤目瞪大了,他似是满心委屈失望,往常那一套兄友弟恭的功夫也顾不上了,愤然而去。

他甫一离开,黑死牟硬挺的腰板便撑不住了,他倒没追究童磨何以出现在此,只是向他道歉,说不意被童磨撞见兄弟阋墙的丑事,方才一时情急,见笑了。

童磨看他一副濒将崩溃的样子,干脆将人带到自己就近的公寓,煮上热牛奶,亲自用白盖碗盛了端到他面前。黑死牟此时一丝神采也没了,木木地任他动作,童磨亲逼着他一勺一勺咽下,转身取来一个小箱,走到他身后,手指抚上他腰间。

黑死牟惊了一惊,手还捧着牛奶,不知该如何动作。

“黑死牟君方才被暗算了吧。”缘一大展身手时众人一拥而上,一片乱斗里,只有童磨看得分明,黑死牟自缘一现身便不再出手,站在那里连躲也未躲,径直受下了几块砖头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黑死牟君无须多言……”童磨温柔地说,“我出生在权贵之家,父亲贪恋豪富,于母亲不过是名义上的情谊。我自幼由母亲带大,母亲是真正的名门闺秀,虽遭厌弃,每日只知以针凿消遣度日。我曾见一长十七尺宽八寸的长绸,母亲垂首其上,日夜不辍,眼睛也绣坏了。她说,素帕是世上多情物,横也是丝,竖也是丝,然而绢长如此,亦有结时,人之于情,何曾有尽?她不忍是,故日绣文章于上。”

黑死牟敛眉低首,童磨放下药膏,虚虚为他腰间裹上纱布,又取来剪刀剪断。

黑死牟动了心,告诉他自己曾经是名校数一数二的高材生,暗恋更加优秀的弟弟多年,一朝告白,却发现弟弟早有一隐秘女友,二人恩爱非常,从高中起就过着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神仙日子。黑死牟一腔热情胎死腹中,打击之下心灰意冷,遂委身当时追求自己的上司无惨,床上颠鸾倒凤,倒也十分快活。他明知无惨不过是以自己身体享乐,然而练剑的习惯使然,依然恪尽职守,将床上功夫磨练到最佳,所以才有被赠与童磨一说。

初遇童磨时,他也觉得童磨不过一介花花公子,相处日长,才知道童磨心性恪纯,伶俐洒脱,方有今日。说到这里,黑死牟双颊飞红,含羞望着童磨。童磨笑了,轻轻吻他手指,说自己也有错处,往日由着性子,对黑死牟多有磋磨之处,又向他诉说自己对琴叶如何一往情深,屡次追求无果,内心苦闷,求黑死牟原谅自己。二人心意相通,宛如一对相敬如宾的新婚夫妇,当晚便又春风一度。

这夜过后,黑死牟对童磨愈发亲近。他认真甜蜜起来,童磨也欣然往之。这么古板的一个人,玩弄起花样竟十分动人,倒叫童磨享了不少艳福。二人日渐协谐,黑死牟心思细腻,又是久经人事的人夫,通情达理,面面俱到,连琴叶儿子伊之助的生日礼物都代童磨打点妥帖,童磨一时间过了段醉枕高卧的悠游生活,算是明白了无惨素日所求的愚忠手下的乐子。

正巧无惨嫌弃新情人狯岳资质不高又心气太盛,抽空警告他玩腻了就乖乖送回来。童磨一向瞧不起无惨呆板的口味与毫无必要的严酷手段,他相貌俊美,又温柔体贴,流连花丛,从未失手过。黑死牟枉生了许多岁数,虽不比童磨交往的小女生身娇体弱,却极为死心塌地,视他如真神,别有一番新鲜的乐趣。童磨尚未查明这点诱惑,所以始终按而不发。一日他正亲亲热热地携小情人猗窝座逛街,抬头撞见咖啡厅落地窗里一张惨白的脸。

黑死牟发抖道:“你对琴叶大人不忠!”他生就黑发黑目,此刻脸色苍白,更显得两只眼睛绝望得如夜般岌岌可危。

童磨不料他此时兴师问罪的竟是此事,好笑又好气:“黑死牟君谬矣。你我在床上翻云覆雨多次,哪一次对琴叶可算忠诚?”

黑死牟浑身都硬了,嘶道:“那……那不一样。”

童磨更觉荒谬,简直要哈哈大笑,他看着黑死牟倔强的眼睛,认真道:“你是无惨送来的,难道当真如此天真?我对琴叶倘是真情,对你又算什么?我当黑死牟君已参破情之法门,真真假假,人生在世,何苦自寻烦恼。”

黑死牟不语,他此时还是身着笔挺的衬衫西裤,如同战国时落寞的贵族武士,童磨心中一动,想软言宽慰他两句,不料黑死牟只深深看他一眼,不等童磨作声,竟转身走了。

童磨从咖啡厅出来,猗窝座还靠在路灯柱上嚼草莓泡泡糖。他年纪小,面容清秀,比不得黑死牟娴熟懂事,但是那一点任性也不失风情。见童磨面色阴郁,他恶意吹起一个泡泡,泡泡载着两人相接的目光仿佛身处漩涡,摇摇地涨到童磨鼻尖,嘭地炸了。


——


童磨老师话术太高,我连脚趾尖儿也够不上,只有OOC属于本人

改了一个设定,因为是大概脑洞,童老师和无惨只是纯洁的PY关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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